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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确认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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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被晨光和曦霭笼罩的真选组屯所里照例一片鸡飞狗跳。

    无数胡乱披着队服的单身剩男们顶着蓬乱的头,一个接一个从蜂巢一样的隔间中爬出来,嘴里还时不时含糊不清地嘟囔上一两句梦话,睡眼惺忪神情游离地自排成稀散的队列,人挤人朝着位于屯所西南角的狭小厕所涌去。

    为的十番队队长原田右之助看起来比部下们稍微清醒一些,揉着糊成一坨的眼睛打了个呵欠,脚下加快步抢先来到了厕所门前。

    习惯性地伸出去推门的手僵在半空,他怔愣地看着粗糙木门上歪挂着的一个提示牌足足三秒,重影相叠的双眼才依稀分辨出了‘女用’两个醒目的毛笔字。

    大脑反应过来,蓦地打了个激灵,原田右之助瞬间清醒了一半。

    “这次又是哪个混蛋搞出来的没营养恶作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一点也不好笑。”

    他粗暴地一手扯下崭新的纸糊提示牌,随手揉成团向后一抛,毫不在意地一脚踹开了门,一面迈步向里面走去一面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们可是号称基佬天堂的真选组啊,哪里来的女人……卧槽?!”

    一点顾忌也没有地往前直跨的步伐倏地停滞下来,原田右之助不可置信地直瞪着镜子前咬着牙刷回过头来的人,口中不断重复着‘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仿佛要把这辈子攒下来的卧槽都喷洒出来。

    听到身后传来的嘈杂噪音,捋起袖子正在专心致志刷牙的长女人使劲眨了眨眼睛,看着镜子里倒映的与自己模样相同的面容,吐出一口牙膏的白色碎沫,才不急不缓慢悠悠地转过了脸。

    出现在视线中的脸孔五官隽秀和软,唇角稍稍扬起柔弧,面带三月春风般温暖的笑意。

    原田右之助喉咙一阵紧,目眦欲裂。

    居然真的是……女……女人?!

    活的……女人?!!

    “您、您……”不由自主地用上了敬语,原田右之助花了不少力气找回自己抖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捏攥在了衣角的手羞涩地紧了紧,目光怯怯四下乱瞥不敢与对方对视,期期艾艾地问道,“您是……厕所里的神仙花子吗?是来拯救我们寂寞空庭春欲晚人生无望注定孤独一生的真选组战士们的对吗?”

    ……

    对方想也没想便给了他一个白眼。

    “真是麻烦。不是都已经挂了牌子在门上吗,你额头以下鼻子以上的东西是什么,菊花吗。”

    纤白的两指一夹把牙刷从嘴里扯下来,玖木绫不慌不忙地翻了翻双眼,抬手一指大开的厕所前门,满是泡沫的口中出含糊不清的音节,语气却严肃得好似毋庸置疑,“从昨天开始这里就是女用盥洗室了,请快点出门右拐。”

    说罢她一刻未停回头弯腰,拧开了水龙头咕噜咕噜地漱起了口。

    待到洗漱完毕,玖木绫拍了拍细腻红润有光泽的清爽脸庞,满意地转过身。

    ……长着一张痴汉脸的男人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蹙了蹙眉尖,她扣住腰间崭新的佩刀,不怀好意的目光穿透了男人的身体直刺后.庭,脑中假想着将刀柄贯穿菊花时对方如箭离弦般直冲云霄的身影,体贴入微地好心道,“需不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保证效果堪比阿姆斯特朗回旋式阿姆斯特朗炮,直接飞到将军府哦。”

    ……

    “喂,这里出什么状况了。”

    动用副长威压把刚刚起床神志不清的真选组队员们都轰赶回了就寝的隔间,意图提前霸占洗手间的土方十四郎一进门就看见了对峙相持的两人,拧起眉心开口问道,声音里还犹带着些疲困半醒的低嘶喑哑。

    “副长!”

    原田右之助回过神来,激动地涨红着一张脸,飞快扭头向不明所以的土方看去,“快看,妹子!是活生生的妹子!!穿着我们的队服制服pLay不打码的妹子喔喔喔——!”

    “……”眼底朦胧的倦意被打散,土方怔了半秒,旋即反应过来忍无可忍地抬脚,动作十分流畅自然地踹了过去,不耐烦道,“……搞什么,你男人的尊严去哪里了原田,真选组的形象都被你毁透了。”

    转头瞟见旁边的玖木绫,眼角略微一扬,“还有你,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吧。”

    “大白天的就别说梦话了,副长。”她松开握在刀鞘上的手,拍拍不太合身的制服袖口,移步到门外捡起前一刻被原田右之助丢弃的纸牌子,展开按平重新贴到了门上,“喏,这里是女厕所。”

    “给我住手!女厕所什么啊女厕所!这里可是从建成起就是男人们自主解决需求的地方,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已经对这里产生依赖了啊我说。”

    “刚才你好像一不小心把这所屯所里肮脏的单身汉世界暴露出来了,副长。”

    “……给我闭嘴。”捏了捏抽痛的额角,土方十四郎握起拳抵在嘴角咳嗽一声,正了正脸色总结道,“总而言之,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就到外面的树根下自行解决吧。”

    “哟,早上好……十四,原田,阿绫小姐。”

    脸上挂着神清气爽的笑容,近藤勋提着裤子从合抱粗的树后冒出头,神态自若面色如常地打着招呼,“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没有看见你们走过去。”

    土方十四郎抬眼望过去,眉间皱了起来,“……你在那里做什么,近藤老大。”

    “咿咿?!有什么不对劲吗?”

    近藤勋摸了摸后脑,绕到树身前方仰起头,面容严峻地指了指垂挂在树枝上的纸质牌子,“根据这上面写的字,我确实应该在这里放水的。”

    “……为什么跑到树根底下自行解决的是你啊?!”

    头疼地扶住额头,土方十四郎凝眼粗略地往对方所指的指示牌上看了看,勉强辨认出‘↓男性自留地,请在这里解决生理需要,注意不要把恶心的液体漏溅到外面哦↓’几行字迹。

    “……”他狠狠抽了抽嘴角,最终明智地从口袋里摸出香烟,一言不地点燃。

    “菊长。”玖木绫踏出厕所门外,朝近藤勋微点了下头,同时不着痕迹偏移视线,轻描淡写地剜了一眼身侧的土方。

    “是局长啦,局长。”近藤勋爽朗地笑着摆摆手,一本正经道,“你就到门口等我们吧,阿绫小姐。十四,你尽快收拾一下,待会儿我们就出。”

    “……去哪里?”被点到名字的人一怔,不明就里地衔着烟奇怪道。

    “一早你们还在睡懒觉的时候,我和总悟还有阿绫小姐商量了一下,决定今天去那家可疑的居酒屋侦查侦查。”近藤勋张开粗壮的双臂伸了个懒腰,回身向来时的方向迈开矫健有力的步伐,“啊,我也要快点洗漱准备了。”

    土方十四郎看着他宽阔的背影,数秒钟后终于暴出一声大喝:“……快回来!怎么又回到树根底下去了啊近藤老大!!”

    ···

    ···

    人生真是命运多舛。

    玖木绫单手托着腮,眼也不眨地直视着吧台前忙碌的人影,不由得打从心底深切地感叹了一句。

    她做梦也没想到,前一天还兵戈相向几乎不拼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的敌人,现在却面带公式化的迎宾笑容亲手调制一杯酒越过台面递到她手上。

    “不喝吗?”

    冲田总悟手握银勺漫不经心地搅拌着香蕉船,看见她摩挲着玻璃酒杯却一口也没碰里面的酒,便随口问了一声,然后又转头远远地喊道,“麻烦给我一杯伏特加。”

    “我不会喝酒。”

    玖木绫想也没想就给了他回答,目光逡巡在他隐约可见稚气的挺秀面容上,“倒是你,喝酒没问题吗,明明还是个鲜嫩多汁的未成年吧。”

    “今年已经二十岁了。”

    挖起一勺奶油冰淇淋含在嘴里,某个未成年面不改色地说道。

    “明明刚过十八岁吧,总悟你。”丝毫不留情面地拆穿对方的谎言,土方十四郎低头研究了一会儿酒品单,终于啪地将活页一合,“给我来一杯日式蛋黄鸡尾酒。”

    “对不起,没有这种奇怪的东西。”清见端着杯伏特加走过来,轻手轻脚地搁在冲田总悟面前的桌子上,微笑着回复道。

    “一盆黏糊糊的狗粮给这个人,麻烦了。”有礼有节地浅浅一颔,冲田总悟指着对面的土方,对桌边的清见缓声说道。

    清见也点了点头应承下来,手中的自来水笔刷刷地在纸薄上记了几笔,“好,狗粮一盆……三百元整,多谢惠顾。”

    “……”

    近藤勋鬼鬼祟祟地用余光瞄一眼人来人往的吧台,将音量压到最低,悄悄地小声提醒,“别忘了,我们是来秘密侦查的,要自然一点装作认真在玩乐的样子——隐蔽,注意隐蔽。”

    玖木绫当机立断地应声道,“从你穿着真选组队服踏进居酒屋大门的那一刹那,隐蔽什么的就注定和你无缘了,局长。”

    “……咳。”假意清了清嗓子,近藤勋故作欢欣鼓舞地向吧台挥了挥手,“请给我们每人两壶烧酒。来玩拼酒吧,民那~输了可要接受惩罚哦~&#1oo84;”

    “……好像在句尾看到了什么猥琐的符号。”土方十四郎嘴角一抽,注意到玖木绫眼前放置了很长一段时间却还是满满的酒杯,“而且,这家伙好像不会喝酒吧。”

    “没关系,没关系,这么好玩的游戏不参与怎么行,一定会抱憾终身的。”

    近藤勋将前方满盛着流转的金荧液体的杯子又向她推了推,孜孜不倦地劝说道,“先少来几口做个预热吧,阿绫小姐——那边的aiter,我们的烧酒还没好吗?”

    ……

    轻手拿过那杯不知名的酒,玖木绫犹豫片刻,还是依言浅浅地尝了一口。

    浓郁的辛辣味道在唇齿间绽开,被燠热的吐息在口腔里融化,又慢慢转为沁入心脾的甜香。

    不由自主地仰头把整杯都一口气灌了下去,她咂了咂嘴,赞不绝口道,“真好喝。”

    “我就说嘛,酒这种东西……”近藤勋哈哈大笑着前倾上身,越过桌子大力拍了拍她的肩,又一本正经地说了些什么。

    但她一句都没再听进耳中。

    若有所思地用指腹摩擦着晶莹剔透的玻璃杯,玖木绫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僵硬而古怪。

    ……酒这种东西,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她可从来没沾过。

    “喂,真巧啊。”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插了话,掀帘而入的银男人一身武士装凌乱落拓,左手揉着乱糟糟的卷,一脸还没睡醒的慵懒样子。斜眼看到方桌边的四人,不由得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

    “真是的,怎么到哪里都能见到你们。又出来公款吃喝了吗,税金小偷们?”

    ···

    ···

    中规中矩的方桌边上又挤进来一个人,蓝白波浪花纹相间交错的武士服松松垮垮搭在身上,显得尤为扎眼。

    大大方方坐到小板凳上的坂田银时挥了挥宽大的衣袖,轻车熟路地点了一杯巧克力慕斯,又含糊回手揉起了半阖的眼睛,另一只手腕支撑着下巴歪歪斜斜地来回扫视一圈,这才注意到斜对角玖木绫身上与他人款式别无二样的真选组队服。

    稳稳维持着散漫的姿势不动,他象征性地扩了扩眼角,改竖起一根颀长的食指:

    “那身衣服是怎么回事,你也失足下海了啊,花子。”

    ¬——少站着说话不腰疼了,认真的说起来,你也算是这件事最初的肇事者之一吧。

    舌尖迂回着意犹未尽地舔了舔酒杯的杯沿,玖木绫朝着坂田银时使劲翻了翻眼皮,转而对吧台处绽放出一个轻缓有礼的微笑,慢声说道,“‘玖木’小姐,麻烦再给我一杯刚才那样的酒,谢谢。”

    “好,马上送到。”对她刻意咬重的玖木两字充耳不闻,吧台内的女子轻声回应着,同时将松松拢起的束拨到背脊,也回赠给她一个如出一辙的温柔笑容。

    然而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刺透蒙昧烟气胶着相撞,隐约击出一连串砰然作响的激越火花——

    把两个女人之间的电闪雷鸣错误地理解为了对他的愤恨和恼怒,坂田银时舀了勺刚刚送到桌边的巧克力慕斯,换了个趴坐在桌前的方向,将脸扭向一边。

    “……那天在街上被定春遛……遛定春的时候,我可从来没有想到会生这种情况啊。”

    没精打采的红色眸子看着旁侧的某一点,坂田银时抓了抓满头乱糟糟的卷,故作随口说道,“不过,只要男人的剑、钥匙和插头还在,责任感这种东西就会在两腿之间永存的。要是花子你真的因为这场事故卷进了什么麻烦,爸爸我有空一定会顺手帮个忙啦,顺手。”

    玖木绫虎视眈眈的眸光被扯了回来,挑起小半截形状纤长的眉梢,“你的剑、钥匙和插头还没有找到女人的剑鞘、锁芯和插座吗,爸爸。”

    “不,爸爸我啊,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

    忍无可忍的土方十四郎重重地放下满装着黏糊糊乳黄胶体的杯子,低练的声调拔得高了起来,一脸不耐地沉了沉青蓝眼眸,“烦死了,你就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增加血糖好了,真选组内部的事情不需要你多管闲事。今晚就给我抱着你那肮脏的剑、钥匙和插头跳河溺死吧。”

    “身为cherryBoy的你是不会懂得的,多串君。男人的剑就要收在女人的剑鞘中,男人的钥匙总归要捅.进合适的锁芯,男人的插头一定要插.入相配的插座,那可是世界上最伟大最神秘的室内运动啊。”表情一瞬间散起神圣崇高的闪闪金光,坂田银时用敬畏无比的眼神看着顶头的天花板,字正腔圆一板一眼地说道。

    话音刚落,恢复成死鱼眼的眸子瞟了瞟土方十四郎捧着的那杯不明黏稠物,立刻厌恶地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说起来,你面前那杯散着恶心味道的黄.色糊糊又是什么,狗粮换个容器装也改变不了它是狗粮的本质,吃多了照例会阳[哔]的啊我说。”

    把香蕉船上堆成一个字母‘s’的冰淇淋丢到一边,冲田总悟神情认真地插话道,“可是旦那,听说高血糖也会导致阳痿[哔]哦,到时候你和土方先生就要变成一对快乐的互撸兄弟了。”

    土方十四郎眉角一抽,伸手扶住隐隐跳动的额迹:“全都说出来了——所以说你的那个消音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啊!!”

    “唔,总而言之,有什么事情就到万事屋来找我吧。”一手插到袖口里捣鼓了半天,坂田银时两指夹出一张皱巴巴的硬纸片,抻直手臂越过桌子塞到玖木绫手中,胡乱叠出褶皱的武士服随着他的动作晃晃悠悠地荡在腰间。

    “万事屋?”玖木绫的视线在硬纸片正面歪歪扭扭、明显是用毛笔漫不经心一挥而就的粗体汉字上凝集了一会儿,“这个名字真奇怪,‘屋’什么的……啊,难道是窑子吗?”

    “就算你这么说……好吧,如果客人有要求的话,我们确实也承接这种业务。”百无聊赖地拧捏着巧克力慕斯上装饰用的朱古力棒,坂田银时毫不迟疑地扔掉了职业操守,面容坦然道,“大致说来,叫我们‘啥都干’应该比较准确一点。”

    “诶,真的吗?”玖木绫满怀期盼地捏了捏双手,遥遥指着吧台前忙前跑后对客人笑脸相迎的碍眼人影,“把那个女人杀掉抛尸到河里,我给你三百日元。”

    土方十四郎正打算端起蛋黄酱酒杯的动作一顿:“闭嘴,给我有点身为警察的自觉——”

    “少来了,副长你才是一直在为玩儿坏江户的稳定团结繁荣展不懈努力吧。”

    细细眯起被柔亮和光浸润的阒黑双眼,桌面一簇烛火四下摇曳逶迤,映在她的瞳孔里又落到梢。

    她的唇边惯性微弯,笑意显得尤为和暖亲切,语声却尖刻地批驳道,“在鱼龙混杂满是粗野基佬的真选组屯所里,不仅有男人,还有男人的男人。这样一来,本来就残障的心灵只会越来越扭曲,不带把儿的我的到来也算是给你暗淡无光的腐烂前途注入了一丝光明吧,不客气。”

    “您点的八壶烧酒和一杯甜酒。”

    八个窄口细长的瓷瓶被渐次摆上了桌,然后是椭圆容积内澄金流溢的高脚玻璃杯。

    近藤勋十分满意地拍了拍掌示意几人肃静,黝黑粗犷的面庞上笼罩起一层庄严的神情,“作为一菊之长,我……”

    土方抱着臂开口纠正道,“是一局之长吧。”

    “那不重要。我是这次侦查的领导者,一定要保持彻头彻尾的绝对清醒,才能现这个酒馆隐藏在正常表皮之下不同寻常的秘密。”

    近藤勋粗大的手掌搔着后脑,兀自点头作出决定,“既然这样,你们就开始不动声色的假装拼酒玩得开心,借此麻痹敌人。我在旁边喝一点阿绫小姐那杯看起来度数很低的甜酒,顺便观察那可疑的兄妹俩。”

    他监督着四人瓜分了八壶烧酒,这才倾身取过那杯晶莹剔透的甜酒,仰头咕噜咕噜灌了下去。

    旋即一眨眼的光景,近藤勋的脸上突兀闪现出铺天盖地不断交替变换的红绿两种颜色,最终搅成了一团晦暗的死白,两眼一翻仰头栽倒在座位上不省人事。

    “近藤老大——!”

    土方十四郎猛地将酒杯一甩,刚要冲过去便被身侧的坂田银时一把拉住。后者熟练地用小拇指挖着鼻孔,然后冲着袒露眼白口吐白沫的近藤勋掸了掸,不以为然道,“这只猩猩只是酒精中毒,喝醉了而已。”

    说罢毫不留情地拎起他的衣领塞进桌子底下,坂田银时起身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小板凳,坐到空出来的正位里。

    ……

    “你输了。”

    “……搞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么快就拼起来了!”

    “我没有。”玖木绫把剪刀手抵在颊边,嘟起香肠嘴含糊其辞地推脱着,又悄悄把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摆了出来,五指张开铿锵有力地一把搁在台面上,“这个布才是我真正要出的,所以赢的是我。啊,这只手不是在出剪子,只是想拍张非主流艺术照罢了……喂,副长,手机借我一下。”

    “是这样啊。”冲田总悟微微眨动了一下泛着红光的双目,没什么多余表情地飞快把左手换到背后,右手摆成剪刀状抽到前方,故意要引人注意地上下左右晃了晃,“我出的正好是剪子哦,你还是输了,布。”

    “……住手好吗!你们两个是白痴吗!!”

    玖木绫恨恨地收起手腕,咬牙整了整衣领,摊手道,“没办法了,愿赌服输。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般,冲田总悟低着眼睛,仔细地思忖起来。

    良久,他歪过了头:“啊……那就请阿绫小姐用嘴咬开土方先生的拉链吧。”</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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